我拒绝了他的任何此类企图。丹尼斯屈服了,但风度不佳。在从我这里榨出每一个可能的细节后,他去花园里找脚印了。他高兴地说,幸亏被杀的只是大家都不喜欢的老普罗瑟罗。
他的麻木不仁和幸灾乐祸激怒了我,但经过一番反思,我觉得自己可能对这个孩子太苛刻了。在丹尼斯这个年龄,侦探故事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之一,发现一个真正的侦探故事和尸体一起出现在自家门口,注定会将一个心智健全的男孩送上七重天的极乐世界。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言,死亡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大约一个小时后,格里塞尔达回来了。她见到了安妮·普罗瑟罗,警督刚把坏消息告诉安妮,她就到了。
普罗瑟罗太太告诉警督,她在村子里最后一次见到丈夫是在六点差一刻的时候,此外就给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他起身告辞,说第二天会来展开更全面的问询。
“他的态度还算不错。”格里塞尔达不情愿地说。
“普罗瑟罗太太有什么反应?”我问道。
“非常平静,不过,她一直都这样。”
“是啊,”我说,“我无法想象安妮·普罗瑟罗歇斯底里的样子。”
“当然,这件事带给她的震动不小。你也明白。她感谢我去看她,说她感激不尽,但除此之外我也爱莫能助。”
“那莱蒂斯呢?”
“她去打网球了,还没回家。”格里塞尔达停顿了一下,又说:
“伦,你知道吗,她真的很古怪--太古怪了。”
“是震惊。”我提醒道。
“是啊--我猜也是。可是”格里塞尔达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又好像不是。似乎不是震惊,而是--受到了惊吓。”
“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