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在仔细察看那张写字台。
“他为什么坐在这儿呢?”他咕哝着,“他是想写张便条吗--哎--这是什么?”
他得意地举起一张便笺纸。这个发现让他很是高兴,于是,他允许我们到他身边去和他一起细看那张便条。
那是一张牧师寓所的便笺纸,信头所标记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亲爱的克莱蒙特”--便条是这样开头的--“很抱歉,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但我必须”
从这儿开始,字体变得潦草凌乱。
“再清楚不过了,”斯莱克警督沾沾自喜地说,“他坐在这里写这张便条,他的仇人悄悄从落地窗进来,趁他写字的时候枪杀了他。不就是这样吗?”
“我想说的是--”我开口道。
“请不要挡路,先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看看有没有脚印。”
他趴在地上向敞开的落地窗爬去。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固执地说。
警督站了起来。他并不激动,但语气坚定。
“过会儿再说那些事吧。先生们,如果你们能离开这里,我将十分感激。现在就出去,请吧!”
我们像孩子一样被他哄了出去。
时间似乎过去了几个小时,其实才七点一刻。
“唉,”海多克医生说,“就这样吧。如果那个自以为是的蠢驴找我,你就叫他到诊所来。再见!”
“夫人回来了。”玛丽从厨房里露了一下头,她兴奋地双目圆睁,“大概是五分钟前回来的。”
我在客厅里找到了格里塞尔达。她看起来既害怕又兴奋。
我把一切告诉了她,她听得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