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么毅然决然地抵触自己的名字①。他肤色黝黑、精力充沛、一刻不闲,一双黑眼睛不停地扫来扫去,举止粗鲁骄横到了极点。
我们跟他打招呼,他只以微微点头回应。他抓过下属的笔记本,浏览了一下,低声与之交谈了几句,然后大步向尸体走去。
“看来,现场弄得一团糟。”他说。
“我什么都没碰。”海多克说。
“我也没动过什么。”我说。
有那么一会儿,警督忙着察看桌子上的东西和那摊血。
“啊!”他用胜利的口吻宣布,“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他向前倒下时弄翻了时钟。这给我们提供了作案时间。六点二十二分。你刚才说死亡时间是几点,医生?”
“大约半个小时前,可是--”
警督看了一眼手表。
“七点过五分。我是大约十分钟前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时是七点差五分。发现尸体的时间大约在七点差一刻。我听说你是被马上叫来的。假如你检查尸体的时间是差十分钟哎呀,几乎分秒不差!”
“我不能保证就是这个时间,”海多克说,“这只是大概的估计。”
“已经很不错了,先生,很不错了。”
我一直想插话。“至于时钟嘛--”
“不好意思,先生,有问题的时候我会问你的。时间紧迫。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好,不过,我想告诉你--”
“绝对安静。”警督凶巴巴地看着我。我只好照他的要求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