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塞尔达掰着指头说出一串名字,脸上闪耀着美德的光辉。
“普赖斯·里德雷太太、韦瑟比小姐、哈特内尔小姐,还有那个可怕的马普尔小姐。”
“我恰恰很喜欢马普尔小姐,”我说,“至少她有幽默感。”
“她是村子里最可怕的老太婆。”格里塞尔达说,“她了解每件事的每一个细节,还由此做出最坏的推断。”
我说过,格里塞尔达比我小许多岁。活到我这个岁数的人都知道,最坏的往往才是真实的。
“哎呀,别等我一起喝茶了,格里塞尔达。”丹尼斯说。
“讨厌!”格里塞尔达说。
“是啊,不过,你们听我说,普罗瑟罗夫妇真的约了我今天去打网球。”
“讨厌!”格里塞尔达又骂了他一句。
丹尼斯明智地离开了,格里塞尔达和我一同走进书房。
“喝茶的时候吃点儿什么好呢,”格里塞尔达说着,坐在我的写字台上,“我想,斯通先生和克拉姆小姐也会来,可能还有莱斯特朗兹太太。对了,昨天我去她家里找过她,可是她出去了。对,我们应该邀请莱斯特朗兹太太来家里喝茶。想一想,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了,租了一幢房子住下,几乎不出门,这也太神秘了吧?真令人禁不住想起侦探故事。你知道,就是那种‘那个面色苍白、容貌美丽的女人到底是谁呢?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无人知晓。她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不祥之感’。海多克医生可能对她有所了解。”
“我看你是侦探小说读多了,格里塞尔达。”我温和地说。
“那你呢?”她反驳道,“有一天,你在这儿写布道词,我到处找那本《楼梯上的血迹》。最后,我进来问你见过那本书没有,结果怎么样?”
我的脸红了。
“我不过是随手拿起来翻翻,偶然有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