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故事(61)

我终于绷不住眼泪掉下来,砸在纸条上。上菜了,我面前飘散着点心的味道,它们无私地散发出的港式食材的气味都加重着我的难过。朱莉递给我纸巾,然后告诉我,许友伦曾供职的那家公司在北京的办事处关掉了。“这事儿挺突然的,他知道的那天,你正好又跟他闹分手。所以,他让我告诉你,他没追出来,是在烦工作的事儿,让你别怪他。”朱莉还说许友伦在我离开之后花了两个月时间找工作,之后总算透过猎头找了一个待遇他能接受的工作,但是要回香港。

“Allen很喜欢北京,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踌躇满志的。可惜运气不好,事业刚有起色,就赶上SARS。我想他决定回去也是事出无奈。你又是在这个关键的日子跟人家分手,他就算想挽回也自顾不暇。”

朱莉像是知道许友伦在我们分手后从来没找过我,也像是知道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的确,那段时间我一刻不停地盼着许友伦找我,只要没有被忙碌占据大脑,我的心头就反刍似的涌上盼望。我还会像强迫症一样一有空就登录MSN 和信箱,希望看到许友伦在线或是有他任何的来信。

他始终没有出现,我漫长的耿耿于怀和与之交织的隐约盼望,也在收到朱莉带来的纸袋后彻底熄灭了。唉,世界上唯一比疾病疼痛还折磨的东西,就是在青春时候,那些分手后还残余在心头的未了情,不论那是朱砂痣或床前明月光,凡“未了”,即折磨。

北京恢复了繁华,我恢复了单身。在这个几千万人挤在一起争地盘的城市,我仍旧是一个人过生活。和很多失恋的人一样,我开始寄情于工作,好在,拜北京方兴未艾的地产业所赐,我的工作很忙,没给我太多清闲过度伤感。

朱莉是我失恋的见证人,她本着一贯的善良和热情给了我很多陪伴。

彼时,朱莉上了一个商学院,在那儿认识了许多同学,其中有个名叫戴磬的海归一认识朱莉就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朱莉对此见怪不怪,她从小到大都活在追捧里,最不缺乏的就是锦上添花的那些花。戴磬刚从美国回来,原本是踌躇满志地准备投身于互联网,在认识朱莉之后,就把对互联网的大部分热情先用在了朱莉身上。在众多追求朱莉的人中,戴磬的平均分数最高。他个头不高但身形挺拔,五官平平但笑容可掬,虽然是理科男但热爱文艺,他用后天的乐观和努力弥补了先天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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