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故事(33)

我很在意她的评价。这是一种人之常情吧,我们会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受到周围人眼光的影响。

Chloe的反应对我是种鼓励。

到了初夏时节,SARS疫情看起来似乎开始得到控制,加之各种每天反复播报的伤亡人数也磨出了人性中新的麻木,我的恋情也在这时开始徐徐走出那一团月色朦胧,进入叮叮对对的摩擦阶段。

男女之间千百年来不过是那么几个陈腐的桥段来回的重复。我和许友伦之间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新招数。

我们的初次争吵是因我一度硬要把那个在我之前就已跟许友伦分手的香港女孩儿视作假想敌,在我自虐式的盲目较量中,我没费任何人的半分力气就让自己节节败退。像天下所有愚蠢的女人一样,我借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当作精神的支点,在模糊难辨的不自信中,频频打败自己。

在看到败局已定,我低情商说出一句:“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词穷时恨恨地问这个,好像嫌词穷得还不够。

许友伦闷声回答:“我怎么知道?!”

这五个字的反诘,立刻把我的心锥成防盗玻璃,四下满是伤痕,可,一时想碎又碎不掉。

我反复问他这个蠢问题,是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那个二十五岁的我,正在对待一场没经验的拥有,我只能颤颤巍巍地,透过不熟悉的技术去试探和拼搏,巩固这场我尚抱存忌惮的爱情。然而巩固之路并不平坦,摩擦就像百日咳,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什么发生都能成为新的诱因。不知哪来的误解让人以为彼此靠近是相爱的唯一路径,要等伤痕累累之后才会发现靠近的结果多是伤害——连发现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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