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的肩上拿过旅行包,轻松地挎到自己的肩上,问:“就这一个包吗?”
“嗯。”
“看来,你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很久。”
“我觉得一两天可能就……”她突然停住,决定不说出后面的半句话。况且,本已经离开她的身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了。她得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车在这边。”他朝电梯走去,回过头来说。电梯到达了五楼。“把衣服扣上,外面很冷。”
一出电梯,走进停车场,一股刺骨的寒风就迎面袭来,感觉像被人泼了一杯冰水似的。只不过,要真是水的话,没等泼到脸上就已经结成冰了。她一边紧紧地抓着大衣领子,裹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要带条围巾,或带双手套来。我到底来这里干吗啊?在这么个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岭,没精打采地跟着曾经是我丈夫的男人,等着他开车把我送去酒店。而就是在那家酒店里,我那个多年没有说过话的妈枪杀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陌生人。
“这边。”本说。
“奔驰?”
“不是。”他指向了一辆陈旧的白色考尔维特。
“啊,你还在开这辆车。”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