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理由吗?我该跟别人怎么说呢?”凯丽问。虽然正是睡觉的时候,但她的声音听着却一点儿都不迷糊,而且显得非常高兴。
“没有什么理由。”
“那你星期二会回来吗?”
“我不确定。”
一阵沉默。阿曼达似乎看到凯丽的脑子正在飞速转动,仿佛汽车的轮子在嗡嗡直转。她知道凯丽很想问她突然改变计划是否跟本·迈尔斯的电话有关。
“一确定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阿曼达说完就挂了电话,把一条黑裤子、一件黑色套头毛衣、几件化妆品和若干换洗的内衣裤塞进了旅行包里。接着,她给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在下午五点左右飞抵多伦多。通完电话后,她打了一辆车,赶到机场,并在机场狼吞虎咽地吃了块腊肠披萨,灌了一大杯可乐,算是早餐。吃完后,她抓起登机牌,畅通无阻地通过安检,进了候机室。还好,在等待登机的过程中,她舒舒服服地打了个盹,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差点就要误了航班的时候,有个人看见她在睡觉,及时摇醒了她。她一路狂奔,在舱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跳上了飞机,然后好不容易把旅行包塞进头顶已经放满了东西的行李舱,又同样好不容易地把自己“塞进”了倒数第二排中间的座位。听到飞行员通知飞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机械故障,可能要延误十分钟时,她提醒自己“要饭就不能嫌馊”。但是,十分钟变成了二十分钟,接着又变成了三十分钟,最后变成了五十分钟。穿着黑色羊毛大衣的她越来越热,越来越烦躁不安。幸好这会儿,飞机终于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了。不管飞机遇上了什么机械故障,显然都已经解决了。
“我们要走了。”随着飞机的升空,阿曼达轻声说道,并死死地抓着座位上的扶手,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不要惊慌。她已经八年没有坐过飞机了,就连跟肖恩度蜜月坐的也是轮船,而不是飞机。当时,他们乘船游览了加勒比海,她伤感地回忆着,突然想起她和本从未度过蜜月。
她摇了摇头,把本甩出脑外。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替我在犯罪现场订个房间。”早上打电话时,她对他吩咐道,“一到酒店安顿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