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过桥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开了几公里后,又遇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木桥。我们后来发现,在这条路上,隔三岔五就能碰到桥,每次都只能下车,用松掉的木板重新铺一条道,然后希望上帝保佑我们不会掉下桥,桥也不会在脚下塌掉。
有一座桥看起来状况稍好,我们没有下车提前检查它的情况。我沿着桥的右侧开了过去,快到对岸的时候,才发现桥上的木板已经不成样子了。我没办法掉头,只能咬紧牙关,猛踩油门,像疯子一样开了过去。德子在后边等着我,我告诉他最好走左边。他骑到一半,前轮却卡在了两块木板之间,车倒了。我赶紧跑了过去。德子有点哆嗦,但并没有受伤。他那辆摩托车的右侧后视镜摔碎了,手刹压弯了。倒向右边也算他走运,要是倒向左边,他现在就已经掉到河底了。
还有一次,我在桥上险些送命。当时,我的前轮卡在了两块木板中间。我左边2英尺的地方就是桥沿儿,形势险峻。我狠踩油门,想猛地开过去。车轮滑过的下一块木板飞了起来,结果前轮侧移了。我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儿。我伸出双脚,这次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我开足马力骑过了最后一段路,总算了上岸。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次太险了!
除了桥之外,路况也明显恶化了。开在坑坑洼洼、支离破碎的柏油路上,我就像建筑工人操作锤钻一般紧紧握着车把。由于包里的东西太多太沉,车的后悬吊系统几乎完全不起作用。
每次后轮开进坑里,把我从车座上弹起来,我都心痛不已。我并不希望自己心爱的摩托车经受这种折磨,而更要紧的是,我并不确定它是否经受得住。
下午,我们在路上迎面遇到了一个骑摩托的巴西人,他是我们一路上见到的第一个从波多韦柳方向来的人。我和德子在路中央停下,向他招手。他在这条荒僻的路上见到我们也很激动。我们对葡萄牙语几乎一窍不通,对西班牙语只是略懂,但仍然试着和他交流。
“Oi!Tudo bem ?”(“你好!都好吗?”)我问道。
他紧绷着的脸露出了满面的笑容,回答了我们。他的本田车上系着一个油箱、一只打气筒和一把砍刀。听过他的话,我们大概了解到去波多韦柳的路上还有几座状况不佳的桥,但令我们欣慰的是,没有桥塌掉,我们不必游泳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