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有趣了,我看过的所有治疗师都说妮可不会回来了。我告诉他们说我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我一直在努力完善自我,可他们一副‘令我厌恶’的表情,我的黑人朋友丹尼就是这么说的。”
“人们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同情,这让我更加信任他了。此时我还意识到他并没有把我说的话都记录归档,让我告诉你们吧,我很感激他那么做。
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间办公室。我们谈论了我所钟爱的云彩,也谈到了很多人是如何失去了看到一线希望的能力。要知道,只要稍加留心,我们几乎每天都能够看到环绕云彩四周的银色光环。
出于礼貌,我询问了他家里的情况。他说自己有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儿,她们学校的草地曲棍球队在整个南新泽西州名列第二。他还有一个读小学的儿子,这小家伙想要成为一名口技表演艺术家,晚上的时候还弄了个木头人进行演练,他给木头人取了个名字叫格罗弗·克利夫兰,这跟美国第22任和第24任总统的名字完全相同,克利夫兰是唯一获得两个不连续任期的美国总统。我想不明白克利夫的儿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小木头人叫做克利夫兰,但我并没有去问医生。克利夫告诉我说他妻子名叫桑娅,这间漂亮的办公室就是桑娅设计的。由此我们谈到了女人是多么伟大,也谈道了当你拥有女人的时候一定要倍加珍惜,否则你很快就会失去她们——上帝的确希望我们能够很好地欣赏女人。我告诉克利夫说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经历痛苦的分居时间,他则希望我的分居时间能够早日结束,他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在离开诊所之前,克利夫说他要给我开些新的药物,这些药物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如果我感到不舒服或者有失眠、紧张以及其他的不良反应,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妈妈,他说可能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找到最理想的处方,我向他保证说我会按照他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