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厉璇的声音透着无奈,“阿麟,她不是不知好歹,她只是还忘不了过去,你再给她点时间适应。”厉璇眼神不安地朝内殿瞧去。
她老了,过去的阿麟已成为如今的帝王,一晃眼二十多年,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令她多了敬畏。
很久不曾有谁喊过他的乳名,好像他离开南溟从师学武开始就没有人这么喊了。虽然他不是长子,可萧皇后身份尊贵,他一向是被人捧着的。
他靠天资聪颖、勤学苦练博得师父青睐,一众师兄弟羡慕。他一路走得顺畅,他对谁好一分,那人必然感恩不尽。
“朕的容忍有限度。”
“她会明白的!”
“看来得早点让她明白懂事。”慕容尉迟说得出做得到。
她疼了半夜,没人理睬她。
连映瞳全身汗湿,就算浸泡在水中,剧痛仍旧一阵一阵地袭来。她两眼发黑,捂着腹部呻吟,头抵着床角,恨不得立刻撞晕自己。
“璇姨,我肚子好疼呀!”看见熟悉的人,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你把药倒了?”厉璇小声问她。
连映瞳点头。
“已经派人去煎药了,你忍着点,喝完药就不痛了。”
她用力点头,合了眼帘继续忍受不断重复的疼痛。那些药她不知道是用来缓解每月信期带来的痛楚的。
有人轻手轻脚地帮她擦汗换衣,热帕子不时贴在腹部,这些热度太轻易散去,她全身仿佛坠入冰窖。
“疼……”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角有泪滴落。
“你还哭?小骗子。”
她听见慕容尉迟说话。她哪里骗人,她疼得快死了,难道他瞎了不成?
她恨恨想着,没想到他却欺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