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马上回信,一方面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希望他能详细地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两周后,对方回信了,并没有提及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浅野再次去信,希望能在自己去伦敦时见一面。对方回答说随时欢迎,从他的住处到伦敦只有五十公里的路程,所以出行很方便。浅野看了一下日程表,五个星期后,正好去伦敦出差,届时安排跟帕特里奇见面。
帕特里奇是个两眼肿胀的六十来岁的老人。稍有些驼背,戴着皮革已经磨旧了的鸭舌帽,穿着厚粗花呢夹克。他自我介绍说,战后在国内先后做过厨师、卡车司机等多个职业,现居住在故乡,靠退休金生活。虽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但他讲的英语应该到了中级水平。
在会面的酒吧柜台,浅野提议说:“来点苏格兰威士忌酒吧,这个季节,比起啤酒来还是苏格兰威士忌对身体更好。”
浅野为帕特里奇点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
品了一小口苏格兰威士忌后浅野问道:
“您对飞机很了解吗?”
“没有比做饭更了解,”帕特里奇答道,“我虽不是飞行员,但却有机会待在空军基地里,就像年轻人知道一些摇滚明星的名字一样,知道点儿飞机的名字。当然我不会开飞机,更不能从航空力学角度讲出什么。”
“您经常读《Air International》吗?”
“有时看看,而且不是自己买来看,而是到图书馆里借来读。那时也是碰巧借来时看到你登载的来信的。”
帕特里奇端起了大玻璃杯放在嘴边。
浅野这时发现帕特里奇的眼里充满血丝,也许见面前就已经喝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