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琉球人开始用琉球语称呼钓鱼群岛各岛屿的年代,在文献上不能追溯到19世纪中期。他们大概在很长的时期里一直使用着中国名称。这是因为,他们接触钓鱼群岛的机会,只能是在偶尔漂流至该岛或从中国福州返回那霸的途中,而平时琉球人和钓鱼群岛没有关系。即便是册封使的大船,在从那霸返回中国时,也会因风向和潮流的制约,一般从久米岛附近照直北上,不久转为向西航行,而不经过钓鱼群岛。况且小小的琉球渔船要顶着逆风逆流去钓鱼群岛附近捕鱼,这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他们有关这些岛屿名称方面的知识,大概先是从中国人那里得来的,并且,在琉球人开始使用琉球语称呼这些岛屿后,就像前面所说,明治维新后也没将名称固定下来。由此可见,这些岛屿与琉球人的生活关系不大。
在下一章里将提到的英国军舰“萨玛兰”号舰长巴尔契的航海日志,其中有一则关于该舰于1845年6月16日测量黄尾屿的记事。记事中讲到,在黄尾屿的洞穴里有几个漂流者临时居住过的痕迹。巴尔契舰长说:“那些漂流者留下的床是用独木舟上的材料和杂草制成的,从这点看,他们显然不是欧洲人。”巴尔契舰长推测,这些人在岛上以喝雨水、吃海鸟蛋和鸟肉来维持生命。这几个遇难者是福建或台湾一带的中国人还是琉球人呢?从洞穴里未发现遗体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幸运地获救了。如果真是获救的话,那么是谁救他们出来的呢?据推测,中国人大船救出的概率要比琉球人小船救出的概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