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那扇门摇摆着关上,将迈克尔的话拦在了门内。让他滔滔不绝地念叨“领悟”和“平和”去吧,这模样跟那些在机场分发雏菊的男人差不多,那群人还身穿长袍、留着胡须呢。让他去收尾吧,这则故事说不定会登上《华盛顿邮报》的八卦专栏,变成一则隐去当事人姓名的小道消息呢。我们曾经上过该专栏两次,一次是迈克尔成为“火焰队”东家的时候,当时他举办的宴会引来了沙奎尔?奥尼尔 ;另外一次则是我们买下那所房子的时候。房地产交易通常不太吸引眼球,不过那一周没有多少出彩的新闻,其他人说不定也跟我们两人一样对那栋价值九百万美元的房屋颇为惊叹。当时报上登出了长达两段的报道,详细地描述了我家藏书室天花板上的手绘壁画、有二十个座位的家庭电影院,以及家庭健身房内设的蒸汽浴室。
我能想象得出这篇报道的标题:《胡思乱想的大亨把自己比作沙鼠》。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脑海中浮上了戴尔那张笑眯眯的面孔。拉吉和凯特不会把迈克尔的话传出去,但戴尔这家伙说不定会捣鬼。
我乘上电梯前往楼下的餐厅,途中还逼着自己向电梯间里的中年女子点点头。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她兴高采烈地说。
那还用说嘛。如果你丈夫的脑袋没出事,如果你精心策划了一个月的筹款活动没有搞砸,如果你的肚子里除了价值十五美元一个的纸杯蛋糕外还装着别的东西,那今天当然是美好的一天。我心想。
“他说什么?”几小时以后,我的闺密伊莎贝尔问道,“等一下,我得先给自己来上一杯。”
她伸手从咖啡桌上抓起那瓶“桑格里厄”酒,给我们两人都满上了一杯。
“我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喝个不停。”我又灌下了一大口酒,嘴里却说,“如果再灌下几杯,恐怕我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算你走运,你现在正坐着呢。”伊莎贝尔说,“再说这东西基本上只能算有点儿酒劲的混合水果汁,我们两个人可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她说着把两条长腿盘到身下,“现在从头再给我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