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我们的女儿了。” 帕萨先生回答她,“现在就是这样了。这个孩子应该弄清谁才是她的妈妈,你也不应该纵容她。”
“但是她对我可怜的妹妹来说是多大的安慰呀!她们应该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应该……”
“你可怜的妹妹在生下私生女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她应该感激我们,可以让她免于失节丢人,让整个家族免于蒙羞。而且,她有两个儿子要养,再承受不了另一个孩子的负担了。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对爱达也是一样。”
在风雪交加的晚上,爱达总是会跑进艾诗玛的怀里。在那个改变艾诗玛命运轨迹的晚上也一样。在那个晚上,命运女神不再眷顾她们,艾诗玛的梦碎了,她的人生甜蜜不再。
那晚,法瑞特碰巧带着一桶热波扎酒来拜访帕萨先生。在那样寒冷的夜晚,带着淡淡肉桂香的温暖的发酵燕麦酒在谁家都是受欢迎的。他正在摸索着门环,一个人影从黑暗里闪了出来。
“你好。”他问候道。
法瑞特像看见鬼似的缩回手,然后回过神来,马上起了坏心眼。
“苏莱曼,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苏莱曼点了点头,“我是死过一次了。”他的皮肤在经历风霜雪雨后像皮革般粗糙。他的眼神暗淡,神情焦虑。他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地,拖着一条腿。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摩擦着手取暖。寒风割过他们的脸颊,呼啸着,像是要挑动他们打上一架。
“我给他们带波扎酒来,”法瑞特解释说,指着屋里。“男孩子们需要父亲。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能永远一个人,你知道吧?”
苏莱曼是见过这样的事情的。男人上了战场,他的女人耐不住寂寞,另寻依靠。你活下来了,可是一切都可能会改变。可是,艾诗玛,他的生命,他的爱人,他的欲望,她永远也不会的。除非,除非是她很有说服力的兄长爱斯堪德强迫她接受了她并不愿意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