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顾美雪一抬头,见得谢腾掀着罗瀚的衣领站在浴桶边,眼里早渗出泪来,呜咽道,“表哥,我……”她原本想说我和罗瀚没什么,你不要误会啊!但此情此景,还能如何分辩?
罗瀚泡了水,脑子清醒了一点,一下子着急了,却分辩道:“阿腾,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谢腾点点头。错眼一看,似乎是罗瀚进了顾美雪房里,强缚了她,想要行非礼之事。但一则现下夜未深,院门未锁,还有人来往,很容易惊动人,罗瀚只要没有昏头,就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二则罗瀚想要女人便有的是,之前也未见他注意过顾美雪,想来不会这样做;三则情景诡异,倒像是有人布局,专引他来捉奸似的。真相如何,不能过早定下结论。
见谢腾点头,罗瀚松了一口气。孟婉琴和顾美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房里这么一闹腾,众护卫和婆子早已围拢到房门外了,却见谢腾闪身从顾美雪的房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对护卫道:“适才是一只猫进房,我看错了,以为是贼,忙进去查看。你们再往园子里查一查!”
谢腾的话音一落,孟婉琴已从里面出来,假意吩咐婆子们道:“美雪不是往厨房去了吗?且去瞧瞧她在不在,在的话,叫她给将军沏一杯好茶亲手端来,难为他大晚上了还奔来跑去的。”这会儿不管婆子信不信,都得制造美雪不在房里的假象。
待得护卫和婆子散了,谢腾才和孟婉琴转身回房,关严房门,看着罗瀚和顾美雪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婉琴心里那个恨啊,她递给婆子的那包“火龙散”不单能令人浑身燥热,还能迷人的神志。罗瀚嗅了“火龙散”之后,做出什么事都不算稀奇。她这是搬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
顾美雪眼看和谢腾的姻缘无望不说,还在谢腾跟前出了丑,一不小心,名声尽毁,只顾呜咽,却说不出话来。
“喂,顾小姐,你别只管哭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欺负你了。”罗瀚大急,见顾美雪不理他,只管哭自己的,一时“哼”了一声,转脸向孟婉琴道,“孟夫人,你为何要让婆子往我脸上撒药粉,害得我全身燥热,头脑发胀,一见到浴桶里有水,就忙泡了进去。”
孟婉琴一听,下意识分辩道:“老将军和将军不在府里,我那会儿听护卫说园子里进了贼,便叫婆子进去帮忙。婆子不知道是你,情急之下撒了药粉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