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听见风吹过灌木丛发出的簌簌声,外面很黑,没有月光。戴维还没回来,劳拉现在已经担心得要死了。但对戴维,这时担心为时过早。他是游泳健将,甚至参加过奥运会。另一个原因就是,戴维从不按常理出牌,他的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然袭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小到搞怪,大到职业选择,戴维永远出乎你的意料。他是媒体的宠儿,一下赛场就被堵在更衣室回答各类问题。他有头脑,语言组织能力强,幽默机智,但从不说脏话。很多妈妈都喜欢他,就是因为他的报道连小孩子都适合看。
劳拉扯过一条毯子披上。白天的灼热已经完全消退,夜晚涌上了一丝凉意。她不可能不乱想,但每每想到什么,便开始自己安慰自己。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越沉越低。
差不多快凌晨1点的时候,劳拉实在熬不住了,她穿好衣服走到大厅。前台竟然还是那个服务员在值班,难道他不用睡觉吗?
“不好意思,”她开口,“你看见过我丈夫吗?”
“巴斯金先生?没。他去游泳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他去的时候跟你说过别的吗?”
“没有啊,女士。他就给了我一把钥匙和那个信封,嗯,都没看我一眼。”服务员看出劳拉脸上的焦急和担心,“他还没回来?”
“没有,一直没回来。”
“嗯,女士,您也别太担心。我虽然不如您了解他,不过关于他搞各种突击的报道我可是听过不少,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也许他早上之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