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马克在秘鲁度假,思考我是不是该参与他的巴西媒体行。他对巴西一无所知,并从我的状态更新上得知我对巴西的了解,于是当我告诉他如何把巴西从谷歌的Orkut社交网络夺过来时,他听取了我的意见。巴西不像其他更慎重地接近社交网络的国家,Orkut于2006年在这里迅速发展起来,因为巴西人能够自然地立即喜欢上各种类型的社交网络。我告诉马克,因为在巴西文化中,人们更倾向于接受私下的交往,如果他亲自去拜访他们的话,巴西人可能会更认真地看待Facebook。
“马克正在讨论你该不该一起飞往巴西参加媒体行。”他的助理那天下午在办公室告诉我,这时距离旅行开始只有几天了。我继续吃着午餐盘里的柠檬饼。他会让我去的,我对自己说。这只不过是马克想让我紧张的做法,以此来告诉我他掌握着控制权。如果这是一个重要决定的话,他一定会更早、更快地作出决断。“好,”我对她说,“随便他怎么安排。”
漫长的飞行之后,当我到达圣保罗市时,我惊奇地看到有几位强壮的退役军人作为保镖在机场等我,并用一辆防弹厢式轿车护送我去酒店。保镖把我和我的行李装上了车,在驶向市区的途中对我讲述了他们早先曾在伊拉克守卫迪克·切尼(Dick Cheney)。其中一名保镖甚至还做过布兰妮·斯皮尔斯(Britney Spears)的私人保镖,于是我请他告诉我他知道的有关布兰妮的所有事情。“她人真的很和蔼,”他说,“她总是确保整个团队都吃饱饭,有时候甚至还给我们买汉堡。”听到布兰妮·斯皮尔斯为人和蔼的消息让我很高兴。
当我们在穿过一条隧道时,保镖队伍瞬时变得严肃起来。“我讨厌隧道,”一名保镖紧张地抱怨。“为什么?”我问道。“所有的坏事都在隧道中发生,”他说,“我们在伊拉克学到了这一点。他们可以从两侧出来夹击你,可以在隧道中对你做任何坏事。”他解释道。当我们安全地出现在隧道的另一端时,他才再次放松下来。“所有的坏事都在隧道中发生。”我心里想着,同时回忆过去4年中Facebook专心致志地征服世界的比赛,以及所有那些我必须摆脱的奇怪、难以对付的事情,因为我一直被困在其中,而且必须得到达另一端。
我喜欢这些保镖,我心想。和征战于真正战争的人接触似乎很有益。
在酒店,整整一层楼都是为马克和他的随从人员预定的,一名保镖递给我一小枚胸针,让我别在衬衫上。“万一有事发生,这个就派上用场了。我们需要知道哪些是我们的人,那样就可以尽快护送你出去。我们不能通过人脸来辨识所有的带子,请勿见怪。胸针更保险一些。”
“带子是什么?”我问道,对这些保镖术语感到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