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信次就不会把遗嘱被烧掉的事告诉德子社长了。”
回答正确,华沙沙木冲着菜美的脸比画了一个开枪射击的动作。随即,他又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加贺田铜器制造工厂和对面的加贺田家。
“下面,纯江的计划恐怕就进入了第二阶段。等到德子社长越来越疼爱孙子,她就会想‘哎呀,把遗产也分给这孩子一份吧’,当这个想法逐渐成形之时,纯江就会怂恿婆婆再立新遗嘱。这样一来,德子社长就会在继承人里加上小新的名字了。”
听了这个可怕的豪门内幕,菜美双手捂住嘴巴,难掩震惊。
“华沙沙木先生……那该怎么办呢?我们要把真相告诉德子社长吗?”
“不。”
华沙沙木向她伸出左手手掌,苦恼地摇摇头。
“我们没有干这种事的立场。其实我们只是无意中被卷入这个莫名其妙的事件而已,而且实际上我们也没受到任何损失。六千五百日元收购的铜像以一万三千日元的价格又卖出去了,所以倒不如说我们是占了便宜啊。还有,最重要的是——”
华沙沙木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朝我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寻找真相的过程很有趣,不是吗?”
“华沙沙木先生……”
“忘掉这件事吧。”
华沙沙木潇洒转身,举步离开。
“所谓游戏,就是在特定的场合才有意思啊。”
华沙沙木随手撕碎了那个信封和遗嘱。纸屑在清晨的风中翩然起舞,宛如暮春时节飘落的樱花花瓣,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与渐行渐远的华沙沙木的背影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