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烤焦了的、字迹无法辨认的遗嘱。是德子社长写的。”
华沙沙木细长灵巧的手指小心翼翼伸进那个烤焦的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叠成四折,同样被烤成茶色的信纸。他把纸打开,发现基本整张纸都被烤焦了,用墨水书写的竖排文字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不,还有“儿子”、“财产”、“全部”——这几个词语还依稀可辨。
华沙沙木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带着沉痛的神情闭上了眼睛。
“和我想的一样……”
“华沙沙木先生,你赶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呀!”菜美扭动着身体,要求道。华沙沙木轻轻点点头,转身直面我们。
“这次的事件是由加贺田家的遗产纷争引起的。德子社长决定将来在她死后把住宅、工厂以及其他诸多财产全都留给自己的二儿子信次,并把这一内容写进了这份遗嘱里。这件事信次和纯江都知道,可能是德子社长自己告诉他们的。——而纯江无法接受这一决定,她认为自己作为长子的媳妇却不能分到遗产,简直太荒谬了。所以纯江有可能要求过德子社长修改遗嘱,但是德子社长并未理会。于是,纯江就暗中计划找到遗嘱并将之销毁。信次察觉到她的意图,就向德子社长进言说遗嘱很危险,干脆交给自己保管吧。所以,德子社长就把遗嘱交给他了——”
华沙沙木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铜像。
“然后,他就把遗嘱藏在那个像里锁起来了。”
“我懂了!后来,那个像就被碰巧闯入家中的小偷给偷走了,对吧?”
“正是如此,南见君。——得知此事的信次赶紧四处寻找铜像的下落。恐怕他给很多当铺和旧货店都打过电话,问人家有没有飞鸟铜像什么的。最后,他终于在我们店里找到了。信次这下放心了,于是他告诉我们周一他休息的时候来买铜像。然而,事情又起波澜。信次打电话的时候被纯江暗中偷听了。从信次的话里她推测出那个像里有秘密,并且她立刻就想到那里藏的是德子社长的遗嘱。既然终于知道了遗嘱的下落,于是她就决定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