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
“我并不清楚他想怎么做。接下这个地方是他的主意,我不是很想来这里。我想要的是更??实用的房子,新房。”
安东尼露齿一笑。“等我们完工后它会变成新房的。”
“也许吧。但对我而言,它永远是玛玫的房子。”
虽然玛玫九个月前已搬去了疗养院,这里依旧有她的印迹。她是我丈夫的祖母,在这里住了多年。我还记得十六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古老的名画、大理石壁炉、华丽的银框中气派的家庭照、令人炫目的简单而优雅的家具、书架上不计其数的书、盖着红色天鹅绒的豪华钢琴,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阳光充足的起居室通向一个宁静的私家小院,庭院上方覆盖着厚实浓密的常春藤,一直蔓延到对面的墙壁。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当时我对我妹妹查拉所说的“法国亲吻礼”还不大习惯,只笨拙地向她伸出了手。
和巴黎女士见面,哪怕是初次见面,也不要和她握手,而应该在她左右脸颊上各吻一次。
但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