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先是自我放松一番,然后一下拥到新乔这边来,像是在放风中的囚犯一下遇到新来的“号子”。
“嘿!新来的,从‘自由之家’那边来的啊?”哈尼问。
“什么,在进口部工作?那你可太幸运了。什么,跟凯伦在一起干?你可够有福气的!”威廉道。
“你见过莱维先生,还见过两次老太太,哈,你真够荣幸的,下次你就等着莱维一家请你去单独用餐吧!不信?每一个进口部的人都早晚有一天会享受这份荣誉!”哈尼说。接着他又补充一句,“你还没见过拉夫的妹妹吧,你就等着有一天她向你献殷勤吧!”他说完后朝其他两人挤了挤眼,威廉先是开心地大笑起来,大黑胡子开始没笑——他好像根本没听懂,看那两人笑了,也跟着咧着大嘴傻笑起来。
新乔让他们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玩笑给说蒙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他除了笑他们的话之外,更好笑这些前几小时一直像是在冬眠状态中的汉子,在莱昂走出屋子的瞬间便变得如此活跃。他刚想到这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门声,莱昂那瘦小的身影和丧气的脸又出现了,屋内的人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和最有效的方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十二点又一声铃响,莱昂又出去了,“老鼠”们便又喧闹起来,他们是要吃饭了。楼下又传来了杂乱的声音。“老鼠们”对新乔开的玩笑越来越近乎,越开越放肆。而那个大黑胡子也只会跟着笑,发出尖尖的声响。
十二点半,莱昂又回来了。他好像连饭都不吃。
于是“老鼠们”便又“病”了。
下午两点半休息时,新乔拿起了话筒:“儿童医院吗,请转动物老鼠处,我找研究生新太太!”一会儿传来妻子的声音。于是新乔将从今天上午到刚才在Spectrum观察的现象简单介绍了一遍,妻子说:“这是一般鼠类动物在刺激性高压下所表现出的普遍习性,我们动物房的耗子们都一样,我一走进来一个个老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