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家世》第五章 狗的习惯(5)

让我们回到开始的话题,当罗尔夫的儿子看到苏西时,拔腿就跑,但很快被苏西追上。它谦卑地站在苏西面前,耳朵低垂,前额张得很大,这使得才8个月大的苏西傲慢地晃着尾巴。苏西试图闻这只狗的臀部,但是后者却害羞地将尾巴夹在两腿间并左右摇摆,然后挺起胸膛和头部。这只混种狗此刻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并不是那只可怕的公狗,而是一只漂亮的年轻母狗。于是它伸长脖子,竖起尾巴,前脚跳跃着朝苏西走去。尽管这些是自信的标志,但它的脸部和耳朵动作仍表现出了对苏西的尊敬,但这种尊敬的态度逐渐被一种我称之为“礼貌的表情”取代,它与“防御表情”的唯一区别是耳朵和嘴角的位置。狗在展示“礼貌的表情”时,耳朵仍是向后平放,但有时也会靠在一起,嘴角会和“防御表情”时一样向后撇,但不是像埋怨般地向下撇,而是向上翘起。在人类眼中,此表情和笑很相似。这种表情含有邀约玩耍的意味,接下来会张开下颚露出舌头,咧开嘴角,几乎触到眼部,笑容越发明显。狗和心爱的主人玩耍时,经常能看到这种“笑容”。而且有时玩得兴奋,便会气喘吁吁。也许这些面部表情是狗在玩耍情绪非常强烈时喘息的先兆。这个推测通过事实得以验证,那就是狗与异性玩耍时经常会露出这种“笑容”,即使一般的运动也会让它们气喘吁吁。此刻,这只混种狗对着苏西笑容越来越大,前脚更加用力地跳跃,然后突然跃向这只小母狗,用前爪推向苏西的胸部,然后转身跑开了,姿势非常特别。它的后背仍旧谦卑的拱着,臀部藏在身下,尾巴夹在双腿间。尽管态度看似羞怯,但却开玩笑似的友好地跳了起来,尾巴尽可能地朝后腿处摇摆。这只混种狗跑了几米后又停了下来,猛地冲回来,站在了苏西面前,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此时它高高地抬起尾巴,使劲摇摆,它的喜悦之情不仅表现在尾巴上,身体后部也开始无所顾忌地晃动。它又一次扑向苏西,这一次明显带着些许色情的意味,然而苏西不在发情期,所以对这只狗的举动毫无反应。

阿尔腾贝格城堡的某户人家,养了一只名叫洛德的巨大墨黑色纽芬兰犬(Newfoundland)。这家的小女儿在生日时,收到了一只漂亮的两个月大的小平斯彻犬(GermanPinschen)。我亲眼目睹了这两只动物的第一次见面。尽管这只叫奎克的平斯彻犬是个傲慢的小家伙,当它看到这只像山一般高大的黑毛狗朝自己靠近时,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和所有处于困境中的小狗一样,当这只大狗嗅它的肚子时,它翻滚了一圈,吓得尿了出来。洛德对这种情绪的外漏嗤之以鼻,它慢慢转过身去,迈着笨重的脚步离开了,留下这只吓呆了的小狗。然而,就在下一秒,奎克又抬起了脚,像一个停不下来的机器人,走着8字形的路线,在这只纽芬兰犬脚底下来回地乱窜。这只小狗甚至顽皮地跳向洛德,邀请洛德跟它一起玩耍。小女儿因为哥哥想要看两只狗打架而阻止她抱开小狗,急得女孩泪流满面,当后来看到一只大狗和一只小狗一起玩耍的感人场景时,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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