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家世》第五章 狗的习惯(3)

我并没有出面干涉,而是让这两只狗自行找到维护尊严的解决方法。之后,它们慢慢地分开,一步步朝着相反的拐角处走去。可它们仍用眼睛互相盯着对方,然后,它们就像听到了命令似的,同时抬起了一只后腿,沃尔夫倚着电线杆,罗尔夫倚着栅栏,以一种自傲的姿态,朝着各自选择的方向前进,为赢得了道德上的胜利并威吓到对方,而感到骄傲。

母狗在看到两只势均力敌的公狗相遇时,行为方式却很不一样。例如,沃尔夫的妻子苏西就非常期待战争的爆发,并不是说苏西想帮助丈夫,而是喜欢看到丈夫击败对手。我曾两次发现,苏西巧施诡计只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一次,沃尔夫和另一只狗头尾交错地站着,苏西兴致勃勃、小心谨慎地绕着它们徘徊,其他两只公狗并没有注意到这只母狗。然后它偷偷地、使劲咬了它丈夫后腿一下,并假装是敌人干的。沃尔夫认为对手违背了犬科动物长久以来形成的规则,立刻扑向对手,并对对手的行为以牙还牙。由于突袭对于另一只狗来说,是不可原谅的违规行为,所以这场战争必然十分惨烈。

沃尔夫也曾与住在村里的一只老混种狗交过手。成年以前,沃尔夫非常害怕这老家伙。但成年后沃尔夫不仅不怕它,而且最恨这只狗,不放过任何机会让这老家伙知道它的厌恶态度。当两只狗碰面时,这只老狗马上挺直身体,但沃尔夫仍无畏地向老狗冲去,用肩膀和尾部使劲地撞它,然后停在它身旁。这只老狗企图猛咬沃尔夫,但它的意图明显受到沃尔夫身体冲撞的阻挡。此刻,老狗仍然顽强地挺直身体,但尾巴却放下来了,因为它无法自信地露出臀部。它的鼻子和额头因恐惧而皱了起来,头部低垂,朝前伸出。这种姿态,再加上愤怒的号叫,并不是好的征兆。当沃尔夫再次试图靠近时,这只老狗绝望地向沃尔夫冲去,使得沃尔夫稍微往后退了些。沃尔夫绷直双腿,用一种夸张的自大步伐绕着敌人转圈,然后,将腿倚在最近的物体上休息,随之扬长而去。这只老狗的“潜台词”,如果能用语言表达,估计在说:“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从不希望有和你一样或高于你的社会地位,我不会侵犯你的领地,我所要求的就是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但如果你仍执意如此的话,我会全力应战,无论有无胜算。”但是沃尔夫又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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