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暂时回顾一下早期的建筑绘画。在威尼斯的贝里尼父子和佛罗伦萨的吉兰达约之前的时代,我认为除了建筑的传统表现外,一无所有。我们如今能够看到的通常都很富丽、奇怪、充满趣味,就像梅米在佛罗伦萨的多莫宫对新圣母玛利亚教堂的抽象,不过却不能被看出是真正的表现。令人非常遗憾的是,在建筑品位已经败坏了之后,在绘画中引进建筑的习惯才出现,贝里尼父子、吉兰达约、弗朗西亚以及其他一些15世纪的耐心而强大的工人所引进的建筑全都是文艺复兴风格的。这些建筑总是处于从属地位,对那些让建筑设计师大感兴趣的东西却少有刻画,一切有力的阴影和色彩都受到(正确的)压制,变成宁静统一的灰色,明暗对比也极其简单。无论选择做什么,他们都使得它变得极其壮观;特别要注意的是吉兰达约在《新圣母玛利亚教堂》正方形窗子的明暗对比,曾经让瓦萨里欣喜若狂;在对面的《敬礼》中,尽管整幅画高出人眼12英尺,画家却大胆使用了透视法,画了一截楼梯,从前面斜下来。然而这些人的这种壮观与其说是源自他们对这些附属部分中所引进事物的了如指掌,不如说是从他们的画作中所获得的一般力量造成的,所以,尽管在某些方面,画家除非在各方面都像吉兰达约或贝里尼那么伟大,否则在这些附属部分不可能取得同样的成就,但是在另一些方面,尽管他在力量上远远不如吉兰达约或贝里尼,但却能表现得更加准确、有趣。
为了获得这些知识,我们必须留心几种绘画模式,其中,建筑本身令人愉悦,尤其是要注意时代标志对建筑特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