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在威尼斯,死亡在瓦拉纳西》(32)

同时点咖啡和橙汁是个错误。回酒店拿他一天所需的东西时,他不得不大步走过最后几十步,一路小跑上楼,冲进了套间里的洗手间。终于解决了问题,那一刻的快感--虽然很激烈--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坐在马桶上的时候,电话响了。

“博浪多。”

“什么他妈的博浪多。”

“噢,嗨,迈克斯。我在学当地人而已。”

“好吧,我打你电话打了很久了。”

“我出去吃早饭了。你那里几点?我不知道你那么早就去办公室。”

“我用的是手机。你为什么不去买个手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手机的人。而你还自称是个记者。”

“我不知道。我觉得去选一个手机这项任务让人十分气馁。‘通话套餐’这个词让我无比焦虑。”

“我告诉你什么让我焦虑。采访。你见到她了吗?”

“我昨晚才刚到这里。”

“你跟她联系上了吗?”

“我留了言。”杰夫说慌了。

“那么,如果你连个电话也没有的话,她要怎么回复你的留言呢?”

“我有电话,你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现在正在打一通电话。上面有个话筒,还有--”

“好好笑。”

“对了,对了。我的耳朵还能听到一个什么人的声音,一个从外国传来的声音,我可真不想跟他说话。这就是了。这肯定是个电话。”

“你一定要拿到这个采访。明白了吗?”

“收到。”

“还有那幅画。”

“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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