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Google传》第8章 开不起玩笑的讨厌鬼(11)

提起第一次来Google数据中心的经历,吉姆·里斯说:“我在机器前方,把几个机器连到交换机上,突然间我听到吱吱声,然后是啊啊的声音。我往后退了一下,哈里(另一个早期进入公司的工程师)当时就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把整个设备 所有RAM存储器都烧了。当时RAM存储器很少见而且很贵,我们没有钱 我本来只能拿着50万美元的支票跑到Exodus,再去买服务器。后来我们让杰拉尔德说服供应商,承认RAM存储器有问题 存储器里所有320根内存条怎么都不好用 是吧?所以他们把所有部件都换了,然后把货退给制造商。”

我向杰拉尔德问起这件事时,他对此也是激烈争辩。但是,关于他的此类故事如此之多,正如乌尔斯所说,主要还是因为杰拉尔德“是个很热心的人”。乌尔斯回忆说:“有时候大家会感到杰拉尔德生气了,他对于问题太投入了,以至于看起来他在和事情进行搏斗。”因为乌尔斯觉得杰拉尔德“完全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所以处处维护杰拉尔德。

杰拉尔德对我说:“乌尔斯在拉里和谢尔盖面前也维护我。我的生活实在太美好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杰拉尔德最后决定去欧洲生活,于是这也成为杰拉尔德传奇系列最后的 可能也是真实的 故事。

杰夫·迪安听说:“杰拉尔德想去瑞士办事处工作的时候,不知怎么在苏黎世外面碰到一个中国广东人,并且让广东人修改税法。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就是他的风格。”

对我而言,杰拉尔德代表了难以企及的理想型商业行家。当我把墨迹未干的合同拿进来时,里面的红色墨水就像是悲惨的供应商从利润空间里割舍出来的血液,谢尔盖对我说:“这些条款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我们应该让杰拉尔德跟他们谈。”他的话让我仿佛听到:“召见最狠的杀价王子!令其喝干供应商的血液,吸尽他们的骨髓!”也许我的恐惧有些夸张,但是我知道,如果杰拉尔德接过我手头上的这笔生意,我的声誉一定会受损,而且我从供应商那里别想再得到任何好处。这种恐惧使我硬着头皮去杀价,一般情况下合同条款都会向我们这边倾斜。这些和我谈判的推销员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全力杀价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拓展思维、灵活处理、拥抱数据、将高效节约推向极致。了解了Google独特的文化,我开始不再觉得自己像个迷失在荒野里的婴儿,而是一个正在探索未知领域的勇猛开拓者。我睁大了双眼,在我认为正确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

期权炼金术

一脸严肃的董事们穿着西装(没打领带)聚集在“我是幸运儿休息室” 公司最大的会议室。拿着手提电脑的灰色队伍来来往往,低声说着话。我想象着公司董事们在里面设计我们的愿景,反复进行修改,他们在里面移动、演示、争论,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个小时候后,他们会鱼贯而出,急匆匆地检查自己的掌上电脑,小跑着奔向各自的汽车。在这个时候,我才会静下心来仔细浏览我的邮件。

我从未和董事会直面相对,但是我一直都在他们散会后阅读会议笔记。为什么?我当然想知道我们策略上的重大改变、重要的经理招聘公告,以及 管他呢。主要还是因为董事会决定股票价格。

也许这是讨论金钱的好机会。

几乎没人在Google里谈论金钱。这是个容易回避的话题,因为公司里的人没钱可谈。也有一两个人从之前的创业公司分钱离开,但是如果他们真有足够的退休金,那只能说他们隐藏得很好。我们有的是财富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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