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帕斯科说。
“但是有时候--你知道,如果只是一封本地信件,我无论如何都会投递出去--有些人就把信留在柜台上,或者丢在我们的信箱里。”
她扁扁嘴,看上去无所畏惧,帕斯科这才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兰代尔小姐从她的大口袋里拿出信交给他,他看到了科林那独特的笔迹:J.K.帕尔弗里,鹰童酒吧,索顿·莱西。
各种想法从帕斯科的脑中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可能的动机已经清楚了。把信交给巴克豪斯之后,他就会将信交给帕尔弗里,然后要求他当面拆开。如果信的内容和这起命案无关也就罢了,但是万一??帕斯科预感巴克豪斯不会希望自己读到这封信。
他意识到兰代尔小姐还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在鹰童酒吧门口,我遇到了安德森夫人,她告诉了我发生的事。她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一般来说,我对这些事情都不太留意,但是这次毕竟情况不同。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所以我就把信带回去了。安西亚和我讨论了一整天我们应该怎么做。投递信件是我们的职责,你知道。但是,万一这信和命案有关,那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再说,它也不是被正式投递的,不是吗?所以,我就来了。能麻烦您给我开张收条吗?”
她的语气突然顺畅起来,非常公事化。帕斯科四下找到了纸笔。他已经决定了不计后果地要私拆这封信了。他所有的直觉都在阻止他这一行动,但同时又在告诉他这封信有多重要。他必须得偷看一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收据本在第一个抽屉里,警长。”
这次是克劳瑟的声音,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机会了。
“这很有趣。”警员说,在帕斯科面前从兰代尔小姐那儿拿走了信,“我最好把这个交给警长。多谢您的帮忙。”
他将信放进外衣的口袋里,将书桌上的纸张收拾好,长长地凝视那份报告的副本,但并没有把它收起来,他就离开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帕斯科骂道,但是他也隐约庆幸自己没有干那么危险的事情。最好他现在尽快回到达尔齐尔那里,至于其他的人--管他们去死。
他回到起居室,带上埃莉去库尔佩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