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我知道到哪儿去找你。谢谢您,索普小姐。您对我们给予了最多的帮助。请您相信,我是真诚地向您表达哀悼之情。”
他比达尔齐尔做得好多了。达尔齐尔哪怕是真诚的时候也说不了那么真诚,更不用说这么一丝不苟的礼节了。他总是给人一种做戏的感觉,巴克豪斯就自然多了。也说不定,他真的是发自肺腑的。
“最后还有一件事,”他在门口停下,说道,“霍普金斯先生写的书是关于什么的?”
“他的书?关于贫困!他跟我说的时候自己都笑了。跑到索顿·莱西来写关于现代英国的贫困问题的书,无异于跑到非洲去打北极熊,这是他的原话。”
“听上去不像是一本会畅销的书。”巴克豪斯小心地说。
“我不知道。基于真实的历史事件,不幸的故事,不得不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们,饥饿和性,类似这些。这类流行的社会问题题材是很好卖的。”
“您听上去对此颇有微词。”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有些嫉妒他。直到今天早上。”
“是的。现在没什么可嫉妒的了。再见。”
当他走后,两个人默默相对,埃莉先打破了僵局。
“我很抱歉。”她说。
“为什么?”
“为我之前骂你的那些话,我太自以为是,一下子被自己的情绪冲昏了头,忘了他们也曾是你的朋友。”
“是的。科林至今仍是我的朋友。”
“你认为会是他干的吗,彼得?”
帕斯科做了个绝望的手势。
“我不知道。我无法相信,但是我必须承认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人们往往会杀害自己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