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日晷》第一部(24)

“我明白了。”巴克豪斯轻柔地说,“我明白了。但是事情是会改变的,正如你所说。甚至于这种??偏好。什么样的事情会让霍普金斯先生大发雷霆呢?”

“抱歉?什么意思?”

“你给我看的那封信。”巴克豪斯说,“他说了一些关于如果你不露面把他惹火了会很麻烦,而且说你知道他生气起来有多可怕云云。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吗?”

帕斯科缓缓地走着,在小溪的斜坡岸边停下来。现在所有的警察都在对岸的树林里搜查。一场缓慢的,有条不紊的,至今毫无进展的搜寻。尽管天气很暖和,很多警察还是穿了防水雨靴。昨夜的暴雨过后,树丛浸在积水中。这可能抹去了人经过的痕迹,但是绝不可能冲走短筒枪。

“不,那不是修辞,”帕斯科说,“他脾气很急,但不是暴躁,他从来不会对人暴力相向。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迹象会暴怒到拿出枪来杀掉两个朋友,再填弹,杀死自己的妻子。顺便问一句,那是一把什么枪?”

“A410,我们是从弹壳得知的。但是,问题是我们并没有在村舍里找到持枪许可证。霍普金斯是那种喜欢射击的人吗?我的意思是,打枪消遣。”

“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种爱好。但他也不像卡洛和蒂米,他并不是个反对枪支的人。”

“那他的太太呢?她反对枪支吗?”

“罗丝?天哪,不。罗丝是在乡村长大的,她所接受的教育是,小鸟在树枝上跳,砰一个跟头栽下来,就进了锅碗瓢盆。”

“那么看起来,”巴克豪斯向树林里挥挥手,“他的后花园里有很多诱人开枪的东西。”

“为什么不去问佩尔曼?他一定知道谁爱在他的地产上开枪。”

巴克豪斯微微一笑。

“哦,已经问过他了,别担心。我们核实了近三个月来本地颁发的所有短筒枪执照。达尔齐尔先生会为我们骄傲的。所以你认为他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杀人?”

帕斯科开始适应这个男人的审问技巧了,毫不犹豫地回答。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