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日晷》第一部(19)

帕斯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在咆哮了。上帝呀,他想,我也该回警察局去,躺在克劳瑟警员的某一张柔软的床上,吃几片哈迪斯蒂医生的镇静剂。

“长官!”汉姆林开口了,他站在落地窗边,身后还有两个男人。

“这是验尸官弗兰奇先生,长官。”

“你好,警长。”两个男人中个子比较高的那位走进花园说。他身高大约六英尺多,显得很憔悴,皮肤晒得很黑,不过鼻梁上因为戴了眼镜,而留下了两点他皮肤本色的苍白压痕。他的同行者比他矮了至少九英寸,任何方面都不如他那么显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过那张白净的圆脸看上去很机灵,却又不显得软弱。两人都穿着休闲服,运动衫,弗兰奇穿的颜色比较鲜亮,另一个就正式多了。

“抱歉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一定认为我应该第一个到现场,因为我几乎就住在隔壁。但是我正在和库尔佩珀一起上高尔夫球课。这儿真是一场惨剧啊,惨剧。你最好告诉我一下情况。”

库尔佩珀,帕斯科想着。这时,巴克豪斯和验尸官一起回到村舍里去了。那个委员会秘书--玛丽安娜·库尔佩珀,她的丈夫?

那个男人开始跟他交谈,他的话证实了帕斯科的猜测。他扫视四周,气场极富威严,他认为需要为自己进行一些解释。

“抱歉打扰一下,你能不能??你是和警察一起的对吧,我没搞错吧?”

“帕斯科,先生。我是帕斯科警长。”

“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变态的好奇心,警长先生。我住得很近,所以认识这家人,我是说霍普金斯夫妇。当弗兰奇先生告诉我说,他必须得回来处理这个案子时,我简直不敢相信。”

接着,他沉默了。

“你住得有多近,先生?”帕斯科问。以警察的身份来交流比解释他真正的处境要简单得多。

“大概距这里半英里。在山坡边上。”他指着一条坐落于村庄南部、向高地延伸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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