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用无线电试着寻找威尔的位置,这时,我看见他从院子里跑出来。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
我和沃尔特站在运尸袋旁。我看到“黑鹰”飞过来了,到达了安置红外线频闪器的田野上空。直升机着陆的时候,我把头低下,遮住眼睛,以防旋翼带起来的尘土碎石飞进眼里。尘埃落定后,我们抬起运尸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直升机。这是我们的“自由之鸟”,谁也不想错过。
这片田野最近刚犁过。当我们抬着6英尺4英寸长的尸体,穿越100码的距离火速奔向直升机时,众多18英寸高的土丘使我们步履蹒跚。在通往直升机路上,我们活像踉跄的醉汉,一路跌跌撞撞。
抬尸体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活儿。沃尔特连保持直立都十分困难。他只有5英尺6英寸高,因此步幅也比我们其他人小很多。
每走几步,他就会绊倒在一个土丘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跳起来,继续往前走。
我们终于跑到了旋转着的旋翼下方,把尸体抬进机舱,然后飞快地爬了进去。我找到一个和飞行员座椅背靠背的位置坐了下来。经过全速奔跑后,我们都已筋疲力尽。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老天,终于就要大功告成了。”我想。
可是飞机并没有立即起飞,我开始担心起来。在阿富汗时,直升机基本上几乎都是我们最后一只脚还在地上就已经起飞。等候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担心火箭弹会随时光临。
“走!走!走!”我心里想着,“快走啊伙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