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懿旨,阎中堂勤于王事,以致身体羸弱,特恩旨居府静养。”
光绪用碗盖小心地拨弄着奶子,沉思良晌方开口道:“那户部的差事呢?怎生说?”
“说是让臣先帮着崇绮料理阵。”
光绪冷哼了一声,道:“哼!好一道恩准呐!”翁同 不安地望着光绪,小心道:“皇上,事已至此,您就——”光绪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朕晓得,你不必多说了。这份差事难做,好在你前边做过,朕便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小心用事。”
“臣谨遵圣谕。”
“好了,没事你下去吧。”光绪说着躺了下去。翁同 两眼闪烁地望着光绪,嘴张开又闭上,终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奏。”光绪两眼怅然地望着殿顶,似乎已甚是疲倦,有气无力道:“什么事?说吧。”
“臣方才进殿遇着一奴婢,不知 ”
“许是新派来侍候朕的吧。”光绪侧身望着翁同 ,“自古因女色亡国者比比皆是。朕晓得怎生做的,师傅多虑了。”
“不敢。臣只是觉着她有些可疑罢了。”
“可疑?师傅真是草木皆兵呀。”光绪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良晌方敛了声道,“朕方才已问过了,她唤漪玉,镶蓝旗的,父亲叫德……德……对了,叫德楞泰,去岁死在了南边。”
“若是这般便是臣多虑了。只臣方才见着是李总管引她进的宫,且二人举止甚是亲昵,故有此一问。不过,还请皇上多留点心思才是。”
光绪眉头皱了下,咬牙沉思道:“朕知道了,回头你也多留意着些。”
“嗻!臣告退。”翁同 说罢,叩过头方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