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州立大学萨克拉门托分校对外宣传其使命是:“让萨克拉门托地区以及外部的人更多地了解加州州立大学卓越而全面的学术项目和双学位培养项目。在建设高度多元化的‘新加州’的过程中,我们会成为关键的合作伙伴。”与其他许多正式的愿景一样,判断其是否卓越的标准是《人物》杂志用来衡量成功的准则,即“是否出名”。
萨克拉门托分校接着确定了几项“战略重点”。第一项是“集中精力提高本校学生的录取率、在校生率和毕业率”。细则部分还提醒细心的读者,之所以把这一点列为战略重点,是因为州里的拨款与录取率挂钩。换句话说,如果学生辍学或者退学,学校的收入就会减少。这个学校为了提高学生在校生率而提出的“战略”之一就是形成一个“倡导和追求在校生率、毕业率和各种形式的学生成功的文化氛围”。在这种空洞的提醒中,我们看不到任何可以付诸实践的元素。相比之下,将毕业率从57%提高到62%的具体战略则明显是可以实现的。然而,提供优质教育与降低辍学率、获取更多拨款这两个目标之间存在明显的冲突,该校战略中并没有论及这种冲突。
最后的情况是,该校因辍学率降低而新获得的拨款被用在了提高教职工薪酬和新建图书馆上面。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愿景是“一个机构、一份事业”。一个在核心能力方面无可匹敌的机构,以团队的形式运作,共同献身于情报事业。我们稍微深入研究一下就会发现,中央情报局公开宣称的各项战略重点都是关于改善团队合作精神以及加大建设投资力度的,而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说找到并杀死本·拉登是最优先的任务。
·前不久,我在东京参加了一个战略报告会,报告者是日本电气公司(NEC)的一位高级执行官。该公司在未来10年内的愿景是“成为全球领先的公司,发挥创新的杠杆作用,实现对人类和地球友好的信息社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我还了解到该公司的一个目标是“利用知识型信息通信技术的大平台,推动建立一个具有可持续性和普遍性的网络化社会”。现在,日本电气公司是一个计算机和电信设备制造商,在日本国内的市场份额勉强可以,但在国际市场上则要逊色多了。在这类设备的市场上,大多数企业的利润空间都在不断萎缩,竞争程度日益提高,其在股票市场上的回报率不到2%,其营业利润在总收入中的比重也低得惊人,只有1.5%。它当然无力实现它所追求的研发目标,它需要的是真正的战略,而不是一套高调的口号。
凡此种种冗繁空洞的战略都是受到了魅力领导以及后来的变革型领导的不良影响。事实上,这只是组织人的愚笨做法,结果将个人魅力的影响转化成了官僚式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