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我没羞没臊地回来了(5)

从此无知无觉,啥都没有了,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这样想想就害怕。但我独处的时候,就愿意往这方面想,极力想象死后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尤其在睡前,不去想这些,简直不可能。有时我也觉得这很无聊,但按捺不住。这种怪癖有益睡眠,我常常没思考多久,就昏然入梦。所以我从不失眠。人多的时候,比如在饭局上、地铁上,我也偶尔闪过此种念头,要是这些人明白死亡日趋临近,会不会有所改变。

早年间那种“闹心”于我早已消失殆尽,然而我并没有真的悟道。倘若活着只是几种感觉的拼凑,那么我斗胆下个结论:快感相当于爱,高潮相当于热爱,疼痛相当于恨,痒相当于爱与恨间的楚河汉界。解决它容易,比如此时,我在胡说八道,就在胡喷中挠痒痒。但没法子彻底解决,比如我胡喷完了,心里空了足球场地那么大的地方。我喝过大酒、熬夜赌过钱、连续五天做爱、连续半个月踢全场足球,事情发生前总是刺挠的,完事后就后悔。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好,很累很累。所以痒痒同时亦不容易解决,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痒痒肉长在哪儿。

谁能预知有人会动了自己的痒痒肉?又不是上帝。现在婚外这么多的闹剧,除了人们闲得慌,还有身上痒痒肉越来越多的原因吧。据我的观察和体验,那绝不是爱。有一阵子,我和一个姑娘比较暧昧。那姑娘也在中关村,我们在网上聊天,也约会过几次。见了面,双方都不太愉快,但极力装作愉快。不是那姑娘不漂亮,而是我找不到在网上聊天时的感觉--莫非她忘了带痒痒挠?我不知道她对见面有啥不满,但我看得出。后来她的公司居然搬到了我楼下,按理该联系更多,然而我们并没再约过。网上对话也少了。有几回我点开对话窗口,又觉得没意思,等到我辞职回家不久后,就把她从MSN、QQ上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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