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17)

然后在秋天到来的时候,它啪的一声,破了。

订好机票之后,我给一个大哥打电话,我说:“Hi,我要走啦,你请我吃顿好吃的吧。”

我在北京落地的那天,也是他开车去机场接的我,后来他跟我讲,他在车上远远地看到我站在那里时,就觉得这姑娘的气质很特别。

我本以为他是想夸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便心领神会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可他把话说完却是这样的:气质很特别,一看就不是好好儿上班的人。

辞行的那顿饭是在三里屯附近的一家泰国餐厅吃的,那条路上有很多大使馆,枯叶落满街,的确是适合道别的场景。

他坐在我对面问我:“真的不打算再多待一阵子吗?”

我说:“你知道吗,我真的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原来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游刃有余地生活,虽然可能他们自己也很向往,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无法找到乐趣和价值。

我在北京水土不服——我指的是心理上。”

有些人,身无长物,却可以心拥天下。

我见过那样的人,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没有固定的住所,在简陋的房子里,喝着廉价的酒,做着自己认为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事情。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们这样的人,仅仅只需要三尺之地,就足够容纳我们的爱情,梦想和信仰。

我们这一生,所需要的,其实真的不是太多。

{愿赤裸相对时能够不伤你}

我有两台单反。两部手机。换过四台笔记本电脑。

我有两个刺青,确切地说是三个。

我有一箱子明信片,一箱机器猫的漫画,一套哈利波特全集,一个Moleskine的纸质笔记本。

我有七管口红,分别是大红,复古红,裸色,纯橘色,橘红,金属红和桃红。

我有十瓶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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