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种族民族主义族群也期望实现自决,认为其目标像美国1776年的目标一样合法。因此,问题在于,是否支持他们?应当支持哪些族群以及为什么支持?一些评论家主张普遍支持各民族自决。一位分析家称其为“当今世界最有力量的观念”(Lind,1994:88)。其他人则回应道:“自决运动……已经很大程度地耗尽了其合法性……该是对大多数自决运动不给予道德支持的时候了,应当注意到,民族自决主要的是破坏性的。”(Etzioni,1993,21;Dahbour,2003)在这两种极端观点之间,许多人正在寻求一系列标准,以判断分离权是否合法。标准之一是,少数民族是否正在遭受主体民族的歧视;生存能力是另一种标准,这与某潜在的国家是否具备独立运转的人力和经济资源相关。但无论是哪种标准,可以确定的是,在一个复杂的世界中,自决原则的运行是困难的。对于未来的民族自决,你有何见解?这是本章的“政策脚本”争鸣栏目提出的问题:“应该对自决进行限制吗?”
4.3 民族主义与未来
人们总要认同这一个或另一个群体,无论其基础是家庭、范围更大的宗族、宗教还是其他。然而,民族主义更大程度上只是新近的事情。民族主义是一种特殊的政治认同形式,联结着相互认同的人们、其领土以及自我管理。一些学者发现,民族主义的踪迹可以回溯至远古时代,但几乎没有争议的是:民族主义不过是过去500年以来的一个重要政治观念。直到19世纪与20世纪,民族主义才达到了现今这种主要的政治认同根源的地位。
可是,未来将会怎样?既然民族主义并非从来就有的,那它就是处在变化当中的。作为目前占据着优势地位的政治认同依据,民族主义必然会弱化甚至消亡。仅认识到这种可能性还不够,还要认真思考民族主义或持续或消亡的可能影响。这将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民族主义的近期历史和现在
民族主义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成长兴旺”,并继续主导着我们的政治意识。但在某些地方,人们对民族主义的疑虑也在增长。作为政治认同的基本焦点,民族主义多少有些弱化。一些人预测或支持民族主义进一步削弱甚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