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舞台上的政治》第4章 民族主义:传统取向(15)

俄罗斯与邻国 沙皇俄国、苏联都是一个多民族帝国。1991年,苏联分裂成为俄罗斯联邦以及14个其他苏联加盟共和国。这产生了一个各民族和国家的大杂烩,类似于俄罗斯套娃--俄罗斯套娃是一种经典的俄罗斯民族艺术玩偶,各个玩偶相互嵌套,每个玩偶里面都有一个更小的玩偶。例如,除了在自己民族国家中,俄罗斯民族在其他7个苏联加盟共和国(白俄罗斯、爱沙尼亚、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拉脱维亚、摩尔多瓦、乌克兰)也占到了10%或以上的人口比例。

俄罗斯联邦以俄罗斯族人口为主导,但也存在一些“不服管束”的族群,特别是车臣人。穆斯林的车臣人口接近100万,大部分生活在里海西边的高加索北部地区。车臣(或车臣共和国)的面积大概是15,540平方公里(稍大于美国的康涅狄格州)。从1783年开始,沙俄帝国渐次地占据了这个地区。但车臣人的持续性反抗是如此的坚强,以至于一位俄罗斯军事长官警告:“只要还有一个车臣人活着,和平就是不可能的。”①

“二战”期间,斯大林怀疑车臣人可能会帮助入侵的德国人以换取自身的独立,因而将车臣人全部驱逐到苏联东部的西伯利亚地区。在西伯利亚生活期间,超过1/3的车臣人死亡了,但他们没有屈服。20世纪50年代中期,他们被允许返回故地,但仍然难以管束。一旦苏联解体,车臣人的自治要求成倍地增强了。付出了战斗和10万人丧生的代价之后,车臣人1996年终于实现了自治,但当2000年俄罗斯军队进驻并再次控制这个地区之后,自治又失去了。斗争仍在继续,残酷的战斗不时在车臣发生,俄罗斯境内的车臣恐怖袭击也时有发生。最恐怖的事件发生在俄罗斯的别斯兰镇。2004年,车臣恐怖分子控制了当地的一所小学,在随后的围攻中有330人被杀--大多数是俄罗斯族学生。目前俄罗斯维系着对车臣的脆弱控制,但像之前的沙皇与苏俄人民委员一样,现在的俄罗斯领导人也发现征服这个民族是一件令人畏缩的事情。部分地如其国歌所言:

决不顺从任何人,

死亡或自由--只能选其一……

我们生于母狼下崽的黑夜。

上帝,民族,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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