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首脑及其他行政人员
在大多数国家,行政机构是决策过程中最重要的部分,在国家安全政策与对外政策中尤其如此。行政机构中最有实权的通常是国家的政府首脑(head of government)(通常被称为总统、首相或总理)。下一个层级--也很重要--则是其他行政人员(political executives),如外交部长(国务卿)、国防部长。
政府首脑对于对外政策的掌控程度取决于诸多因素。我们已经提到了一些,如政府类型、境遇类型以及政策类型。另外三个重要因素是总统的正式权力、非正式权力以及领导能力。
正式权力(formal powers)指一国宪法以及成文法授予各种政府机构与制度的具体权限。例如,大多数行政首脑都是本国武装力量的总司令。这给予他们广泛且往往是单方面的军事职权。国会批准了总统乔治·W·布什提出的2001年对阿富汗、2003年对伊拉克的行动计划的决议,但他还要求不需立法机构支持的行动权力。他要求拥有发动战争的职权,“依照宪法赋予总统的职权,以总司令和总统的身份处理美国对外关系”①。这种单方面的职权声明让许多美国人感到恐慌,视之为非民主。这是你需要在“政策脚本”争鸣专栏--“谁决定战争?”--中思考的问题。
非正式权力(informal powers)是行政职权的第二个来源。相较于一项制度,人们更容易认同与期待某具体的个人的领导。这让美国总统及其他高级行政人员得以获得相当大的、在宪法或法律中无法体现的声望和政治影响力。例如,比起任何其他政治人物,行政首脑更能使国家人格化。在世界事务中尤其如此,而且在危机中更是如此。行政首脑能够使国家人格化,使“我们”在与“他们”的关系中具体化了。国民对行政首脑的关注还意味着期盼他/她能够发挥统帅作用。如一项美国总统制度的经典研究所解释的,“现在所有人都期望身处白宫的人士能做所有的事情”(Neustadt,1990,7)。总统的声望也意味着,他所受到的媒体关注比任何其他政治行为体都要多。例如,一项研究发现,与国会相比,电视新闻网报导总统的时间几乎比国会多50%(Graber,2006)。
领导能力(leadership capabilities)是第三种因素,这对于某具体行政首长拥有多大的职权也有重要影响。领导能力包括管理能力(administrative skills)、立法能力(legislative skills)、公众说服(public persuasion)能力、智识能力(intellectual skills)。管理能力指行政首脑如何组织与管理其职员与政府机构;立法能力是指在民主体系中获得国家立法机构支持的能力;公共说服能力指阐明一项明确的观点,通过演讲并展现积极的形象以赢得公众支持的能力;智识能力指知识水平以及将其运用到政策制定当中去的能力。这些品质的测量是非常困难的,表3.1提供了一个有趣但必然存有争议的介绍,同时对总统的智力和对外政策成功做出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