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舞台上的政治》第2章 世界政治的变迁(18)

20世纪90年代初期,索马里陷入部落之间兵戎相见的混乱状态,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件麻烦事。捷克斯洛伐克分裂成两个国家。东帝汶宣布从印度尼西亚独立出来。阿富汗力求在许多种族团体的竞争中维持稳定。1994年,胡图族人对几十万图西族人的屠杀破灭了卢旺达的“单一民族”神话。西班牙存在一个时而开展暴力活动的“巴斯克分离主义运动”。在2005年的伊拉克国家选举期间举行的库尔德人的非正式公投中,95%的库尔德人投票支持库尔德地区独立,他们在选票上圈画库尔德人--而不是伊拉克--标记。或许更令人痛心的是,由于控制着政府的阿拉伯穆斯林与生活在达尔富尔西部地区的黑人穆斯林之间的暴力战争,自2003年以来苏丹已经完全毁坏了,20多万人丧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支持政府的贾贾威德(Janjaweed)民兵组织的袭击。面临此类问题的国家还有不少,但没有必要据此认定,许多国家都面临紧张的种族关系困扰。

21世纪的安全

在世界仍然遵循的传统道路上,每个国家有责任自我保护,并竭力维持能够捍卫其国家利益的军队。其他国家或许会帮助受袭击的国家,但这仅在它们发现这样做符合其国家利益时。例如,1991年美国帮助科威特,但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石油。如果科威特出产的是热带水果,美国不可能为了捍卫全世界的香蕉供应而急于出动50万军队。

“自力更生”有其优点,但也有其缺点。代价(cost)就是一个问题。甚至冷战结束后,1992-2005年期间的世界军费开支的总额也将近11.4万亿美元。其中,美国的军费开支是4.4万亿美元。

国家安全的传统方式的第二个缺点是不确定的有效性(uncertain effectiveness)。批评者认为,“国家安全”是一个矛盾修饰法,因为仅在20世纪就有1.11亿多人在战争中丧生。这个令人惊愕的数字几乎是19世纪的6倍,是18世纪的16倍。即使把人口增长考虑在内,每个世纪的战争仍然杀死了很大比例的人口。更为不幸的是,核武器的出现意味着下一场大战会是人类的最后表演。此外,这种启示录场景的可能性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WMDs)以及导弹技术的扩散而增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生物、化学、核与放射性武器等形式;导弹技术能够迅速地远距离投放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Brown,2003)。

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也凸显了国家力量提供安全的有限能力。这场灾难增强了人类对于不对称战争(asymmetrical warfare)的警惕。如一位分析家所说:“‘不对称战争’的观念(涉及)在战斗中运用非常规的而不是可比规模的力量与相似的手段。恐怖主义甚至在战斗中并不使用军事力量,这将不对称战争的概念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①如果恐怖分子只是运用常规爆炸物、甚至将客机变成导弹也不足以引起惊慌,那么恐怖分子获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可能性则日益受到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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