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致勃勃地说:“给你编个歌儿,你就懂了。”说罢,沉思片刻,吟出一首绘声绘色的“子”字歌:“街头小巷子,开个小房子。一张方桌子,中间挖洞子。洞里生炉子,炉上摆锅子。锅里熬汤子,食客动筷子。或烫肉丸子,或烫菜叶子。吃上一肚子,香你一辈子。”
于伶听罢,连声称赞:“妙哉,妙哉!原来火锅是一种别有风味的烫吃法。”
也是在这次生日聚会上,夏衍即席赋《赠于伶》七绝一首:“长夜行人三十七,如花溅泪几吞声。杏花春雨江南日,英烈传奇说大明。”诗中巧妙地把于伶的四部剧作《长夜行》《花溅泪》《杏花春雨江南》《大明英烈传》的名称镶嵌进去,形象生动地概述了他的艺术和人生经历,而且合律。郭沫若赞赏之余,表示诗的情调太低沉了,因为是挚友,他就提笔改动如下:“大明英烈见传奇,长夜行人路不迷。春雨江南三七度,如花溅泪发新枝。”果然诗如其人,虽为改作,郭的乐观积极、昂扬向上的思想风格立即跃然纸上。
这次四位大师聚会,称得上“四巨头”聚会,他们请吃火锅的事情,引得路人关注,而这一画面,永远定格在那个年代。
每一次和友人聊起这些的时候,我都特别向往他们那时的豪情,想象着四个诗人在夜黑风高之时站在船上饮酒赋诗,那情景多么豪迈,多么阔达。
岁月匆匆流过,经过那段磨难,还有几人能够一起互诉衷肠,谈笑风生。
遥想当年,今大师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