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大师的流年碎影》郭沫若的“崛起”(2)

11月21日、22日宗白华在《哲学研究》栏内发表了抱一(易白沙)的《墨子的人生学说》一文,尽管他不同意该文的观点。11月27日宗又在评论栏内撰文《中国的学问家?沟通?调和》,不点名地批评了抱一。郭沫若对抱一的文章早有看法,读了白华此文更加有同感。“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于是给白华写信,阐述自己的观点。以后两人频繁通起信来,千里神交,引为知音。

宗白华鼓励比自己年长五岁的郭沫若尽量写诗,为此1920年1月宗在《学灯》取消了《新文艺》栏而代以《新诗》栏。郭凡有诗寄去,宗毫无保留地发表,甚至有时用《学灯》整个篇幅。(1月的《新诗》栏共出了四回,而四回的“新诗”栏都尽为沫若的诗所独占!)沫若像一座作诗的工厂,产品有了销路,他的诗兴大发,于是沫若的诗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地在《学灯》上涌现出来。1月有《晨安》《立在地球上放号》《三个泛神论者》《地球,我的母亲》《夜》《死》《匪徒颂》《凤凰涅槃》等十几首。2、3月又有《心灯》《炉中煤》《天狗》《叹逝》《登临》《日出》《光海》《风光明媚的地方》等十数首。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大量地编发一位无名作者的新诗,在《学灯》编辑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在中国报刊史上也是罕见的。

郭沫若一登上诗坛,就以磅礴的气势震动了诗界,征服了读者。后来朱自清在为新文学大系的《诗集》作导言时,曾把郭沫若称作“一支异军的突起”。这种异军突起的产生不能不归功于宗白华的魄力和胆量,如果不是宗白华为郭沫若提供《学灯》的阵地,在短时间内发表了他的大量作品,郭的“异军突起”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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