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密码:汤姆金斯与埃克曼
20世纪两位美国心理学家开启了谎言研究的新纪元。普林斯顿和罗格斯大学的心理学家西尔万·汤姆金斯(Silvan Tomkins)教授拥有一项神奇的本领,他能够通过观察人们面部表情变化,来解读其心理。不仅如此,在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人们无法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为了生存,汤姆金斯在一家赛马会工作,担任赛马预测。据说他能够通过观察马匹的表情来断定这些马之间的情感关系,并以此推测哪匹马能够获胜。更为神奇的是,汤姆金斯只需要看一眼通缉犯的相片,就能够知道这个通缉犯究竟犯了什么罪行。
在那个年代,很少有科学家研究人的情绪,而汤姆金斯提出人类经验的核心正是情绪,而非认识与行为。汤姆金斯在其最出名的著作《情绪、表象与意识》(Affect,Imagery Consciousness)一书中描述了情绪理论的定义、人类的情绪,尤其是“生物学上的情绪”。他指出,在人类尚未意识到这种情绪之前,该情绪就能够通过面部表情呈现出来。汤姆金斯认为情绪是“生命的密码”,只要我们仔细观察,就可以破解它。
尽管汤姆金斯是一位伟大的研究者和理论家,但最初他所提出的“情绪与表情是人类经验的核心”这一理论并未得到广泛的认可。后来年轻的心理学家保罗·埃克曼(Paul Ekman)通过大量的研究,将这一理论继续发展,最终埃克曼获得了美国心理学会颁发的杰出科学贡献奖。
埃克曼最初研究的重点并非情绪,他主要研究的是肢体运动,特别是手势。后来,埃克曼获得了一笔科研经费,用于资助研究跨文化的非语言行为,才使他开始将重点放在面部表情的研究上。埃克曼曾经说:
最初我并未主动去申请科研经费,但是由于一桩丑闻(一项科研计划用来掩饰正在发生的暴乱活动),使得国防部的一项重要科研计划取消,而这项科研计划的经费必须在该财政年度内,用于资助某个没有争议的海外研究项目。一次偶然机会,我去国防部办事,遇见了科研经费审批办公室的负责人。他的妻子是泰国人,因此他对他们夫妻之间非口语交流的差异性感到很好奇。这位负责人希望我能够从非口语交流中找出,哪些是共通的,而哪些又是有文化差异的。起初我并不愿承担这项科研,但是我又不希望错过这次挑战。
当时埃克曼先生只有30岁。他勇敢地接受了这项科研任务的挑战,并为此远赴日本、巴西、阿根廷甚至是巴布亚几内亚的丛林中,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他完成了一部“面部动作编码系统”,并因此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