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奔行十里后,张须陀的军队已是人困马乏,这时早就等在大海寺的李密、李勣、王伯当顺势杀出,隋军大乱,看到后面的隋军大乱,前面逃跑的翟让军也杀了回来,登时将张须陀包围到了中间,可是张须陀毕竟是张须陀,在团团包围中,突围而出。可是,本应可以走掉的张须陀做了一件当年霸王项羽做的事。秦末,乌江河畔,船夫劝项羽乘船回江东去,项羽这么说:“当年江东八千子弟兵随我出征天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回去,我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最后,在乌江河畔自杀。张须陀也是如此,突围而出的张须陀,见到自己还有许多部下没有突围,便又反身杀了回去。不仅没能救出自己的部下,反而因为力竭被李勣斩杀。张须陀此次率领的两万大军,仅有五千余人逃回梁郡(今河南商丘市南)。须陀死后,部下官兵痛哭数日不止,须陀死后可以说大隋再无良将,剩下的都是一群豺狼鬣狗。为将者不应以一时的荣辱为念,刘邦曾数败于项羽,终在垓下将其击败;威灵顿男爵也曾被拿破仑屡次击败,最后在滑铁卢一举功成。所以,张须陀死的有些冤枉,后世大诗人杜牧有首诗:“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应该值得人们深深思考。
总之,张须陀败了,瓦岗军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与辉煌,极大地鼓动了全军的士气。瓦岗军也从此开始在军事上掌握主动权,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而隋朝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河南郡县为之丧气”。统治的根基进一步动摇。
此次作战的首功当然是李密,因为其力主作战,并制定出诱敌深入的计划,一举将张须陀部队击败。次功应是李勣,因为其力挺李密主张作战,并参与制定这一诱敌计划,而且还亲自冲锋作战。《旧唐书》中的《李勣传》里记载:“竟斩须陀于阵中”,充分说明了李勣在此次战斗中的功劳。可是,此次虽然是瓦岗军的大胜,却也在瓦岗军内埋下了不稳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