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特德·马林斯，喜剧演员，讲过许多猫头鹰笑话。我能说它们是猫头鹰笑话吗？”特德眼里闪烁着光芒。“你们是一帮猫头鹰观众。”
在歇斯底里般的欢呼声、口号声、跺脚声和雷鸣般的掌声中，特德走下舞台。后来，就在人们争相出场的当儿，艾什林听见不少人在议论特德。
“什么东西颜色发黄而又聪明？我觉得我快要笑晕了。”
“那个特德，太神奇了，而且很性感。”
“我喜欢看他的那种姿势，看他撩起他的——”
“T恤衫。对，我也喜欢。”
“你看他有女朋友吗？”
“肯定有。”
晚会在码头边一幢现代公寓楼里举行。艾什林心想，这里是马克·迪南的寓所，加上其他不少客人也都是喜剧演员，只好整整一夜听任这帮人疯狂胡闹了。可是尽管房间拥挤而喧闹，却始终弥漫着一种阴郁怪诞的气氛。
“他们全都沉默不语，生怕有人剽窃自己的台词和思路，”乔伊作为这种社交聚会上的常客解释道。“没有掏钱买票的观众，就不能指望这帮家伙使出博人一乐的绝招。他在哪里？”
乔伊开始寻找那个半人半獾男，艾什林在厨房里给自己斟了杯葡萄酒，自行车王比利正在那里卷一根大麻烟卷。由于他个子矮小，颇似那种友善而爱好恶作剧的侏儒，她愿意微笑着对他说，“今晚你可真逗。你肯定从你的所作所为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呃，并非如此，”他有些愠怒地说，“我在写一部小说。这才是我真正乐意从事的工作。”
“挺好。”艾什林赞许地说。
“呃，不，不对，”比利特别加重了语气，“它极其真实，极其令人沮丧，极其冷酷。我的打火机呢？”
“让我来。”艾什林“嗤”地一擦火柴，点燃他的大麻卷。她觉得他很需要自己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