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
爱管闲事的老太婆。
“你原来准备什么时候主动告诉我，丽莎？”
“很快。一旦我找到自己的住处。”
“我们的公寓你是怎么处理的？”
“租给了别人。别担心，你会得到你的那份租金。”
“干吗去都柏林？我寻思你想去的是纽约。”
“这倒像是一次更加体面的工作调动。”
“唉，你可真不容易。好吧，但愿你幸福如意，”他说话的腔调听起来像是他内心的希望与其口头祝福正好相反。“但愿你的辛苦不会白费。”
随后他挂上电话。
她俯瞰着楼下都柏林的街道，浑身一阵战栗。这值得吗？她最好确保自己的辛苦不会白费。她将使《妙龄女郎》成为杂志出版业的佼佼者。
她深吸了一口烟，复又将其点燃，因为她觉得烟已熄灭。烟没有熄灭，但它并未平息她内心的伤痛。她需要什么东西。巧克力隔着抽屉向她发出呼唤，但她竭力抵御这种诱惑。因为她觉得不能以心绪恶劣为由，听任自己每天摄入的卡路里超过一千五百。
最后她终于撑不住了。她蜷缩在扶手椅上，慢慢揭开外层的包装纸，牙齿紧贴巧克力侧边慢慢挪移，一点点磕去那一个又一个微型螺旋状花纹，直至整块巧克力完全消失。
这花去她一个钟头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