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导论》导论(13)

其次,古希腊的逻各斯与中国的道之间形成了生动的对照,前者启发了“逻辑”和永恒真理(它也在基督教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比如“太初有逻各斯”),后者更趋向于变化、运动和过程。与此紧密相关的是,西方人偏爱两极和对立(善与恶、实在与现象、神圣与世俗),中国人强调阴阳以及这些看似对立的两极之间的相互关联。同样重要的是,两千多年来,为如何处理唯一上帝的观念所作出的努力,规定了西方的思想。(无神论也陷于关于上帝的性质和存在的论证中。)相反,多数东方思想没有这样的关注,或者说,它有着非常不同的关注所在,尽管灵性观念在许多亚洲宗教中具有重要地位。

虽然说这些非常一般化的概括掩饰了很多值得注意的差异,但是,值得强调的是,下面包括的来自亚洲和其他地方的声音,不应被当作补充进哲学实质中的异国情调,也不应认为它们是西方观念的纯粹回应。确切地说,它是一次向许多不同视角敞开的尝试,时而彼此大不相同,时而彼此有着出乎意料的支持。但是,哲学有许多面孔和声音,一个人若要学会去理解哲学探究的奥妙,就必须同时理解它的多样性。

心里有了这样的多样性,我们就能够把这一部分与一种对哲学截然不同的描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它出自中国古代道家哲学家老子(Lao-zi)的《道德经》(Dao-De-Jing)。

老子,《道德经》

第14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第17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哲学探讨的现代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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