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参加北伐(8)

赶来支援的韩复榘部因转战日久疲惫不堪,子弹不够用,往往冲上去又被敌压回来。韩复榘生性暴烈,见部队士气萎靡,哭叫着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只有前进,否则总司令必定枪毙我,我与其被枪毙而死,不如就死在此处。”部属见他如此,人人激动起来,又鼓起勇气冲上去。

彰德大战期间,一些国内外新闻记者去前线采访,有的报道说:“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随便抓一把土都有弹头。”

冯玉祥见漳河北沿阵地久攻不下,又调集刘汝明部队从右路包抄到敌背后突然袭击。奉军此时也疲惫不堪,经前后夹击,终大败溃逃。国民军长驱渡河穷追奉军,奉军原想边撤边设防抵御,但国民军势如破竹,如猛虎下山,奉军已不能有效组建防线。

彰德之战,国民军伤亡惨重,粗略统计万余人,安阳城到处是前线运来的尸体。由于冯玉祥拿不出买棺木的钱,也由于天气太热,纵使有钱也无法让人赶制棺材,只好用白布缝制大口袋,将尸体装入埋葬,部队自嘲地叫“革命棺”。

此时,阎锡山的晋军见北伐大功将成,连忙派兵出娘子关到平汉路截击奉军。奉军兵败如山倒,退潮般缩回北京城。张作霖知大势已去,决计退守东北。6月3日,张作霖通电全国,声明退出北京后,政务交国务院,军事交军团长负责,此后国事听国民裁决。4日,张作霖乘专车出关,行至皇姑屯,被日军预埋的炸药炸死,时年53岁。这位马贼出身的风云人物,由统治东北全境到控制北洋军阀政府,曾经影响中国政坛十余年。他依靠日本帝国主义支持起家,最后又被日本帝国主义杀害。

张作霖一死,奉军蜂拥北撤出关,北伐军各路云集京郊,阎锡山部捷足先登进了北京。赵登禹所部也奉命进驻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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