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赵登禹传》楔子(14)

在那个民族危亡关头,这首雄壮的歌声很快在全国传唱开来。它鼓舞着中国军队奋勇杀敌,它动员千万老百姓出钱出力,去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赵登禹是在七七事变爆发后20天殉国的。当时日军占领了北平,赵登禹率部驰援,27日,赵将军率第一三二师先行团进抵南苑军部。可是,赵登禹没有料到,他率部北上的军情,已被汉奸潘毓桂等人出卖给日军。

28日拂晓,日军向宛平县城、南苑一带发动大规模进攻。当日本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冲至阵地前沿时,赵登禹挥起大刀,跃出战壕,率将士杀入敌群,但见刀光闪闪,号哭一片,日月无光。

南苑地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在枪林弹雨中反复拉锯冲杀,从拂晓战至中午,狡猾的日军派兵绕到侧翼大红门一带,企图包围赵登禹部。

赵登禹将军指挥部属向大红门方向集结,准备反击。这时天已经黑了,为突破敌阵,借着夜幕,赵登禹挥动大刀,率部队向大红门冲杀,拉开了中国全面抗日的帷幕。

在接近敌阵时,日军发射了照明弹,埋伏在大红门的敌人以密集的火力扫射,赵登禹将军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对身边满面泪水的传令兵说:“军人战死沙场原是本分,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然后嘱咐告之母亲不能尽孝,言毕而逝,时年39岁。赵登禹殉国时,其母年逾七旬,备尝老年丧子之痛;其妻倪玉淑时年仅27岁,身怀7月身孕,华年丧夫;其子4岁,其女2岁,尚不解生离死别,即与父亲阴阳两隔。

赵登禹将军殉国后,在夜间由北平红十字会草草掩埋。几天后,陶然亭内龙泉寺的僧人们将赵登禹将军的遗体取出,但见赵登禹将军双目怒睁。方丈用手为将军合上双眼,盛殓于一柏木棺材,暂厝于寺内。和尚崇敬赵登禹伟大的人格,就一遍又一遍地给棺材上漆,将棺材漆得锃亮。赵登禹将军的棺木在龙泉寺被僧人秘密守护八年,有时和尚说棺木里还能听到大刀的铮铮声、马蹄衔枚疾走的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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