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赵登禹传》楔子(8)

同是西北军的石敬亭说冯玉祥阴鸷,不学无术,治军却有其独特的手法。他招兵时专门挑选秦冀鲁豫四省的壮丁。燕赵自古多壮士,而且体力亦较胜于南方人,朴质无华,易于统驭;兵丁入伍后,每人教字两百,不多不少,这样,既不能多读书籍,以致胡思乱想,而对冯所下达的粗浅命令或训话,却能融会贯通,收到实效;特重技能训练,如射击、大刀、木马、铁杠等操作。信奉基督教的将军冯玉祥开口万能上帝,闭口耶稣基督。老实说,农村子弟,原不识字,全靠入伍后所读的两百大字,对于基督的大道理,大半是听不入耳的,当冯玉祥问大家懂不懂时,多直率地答道:“不懂。”

冯玉祥既不恼,更不申斥,反而怡然自得,会心一笑了之。诚然,练兵能够练到“说东就东,说西就西;唯命是听,莫敢支吾”的程度可算练到了火候,实现了“兵随将转”的目的。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说,冯确有其独特的带兵本领。

然而,冯玉祥的致命伤在于他虽善于用兵,但却不善于用将。在蒋、冯、阎中原大战后,很多将军开始倒戈,冯玉祥经营的西北军随之土崩瓦解。冯玉祥出身士卒,小本起家,自后统率大军,谨慎爱惜,唯恐损失,但他缺乏战略眼光。人们说冯玉祥手下有十三太保,这可足见他用人的法则。

唐朝末年,李克用曾收了13个义子,并将这13个义子都封为太保。从此以后,人们对某些人物的一些亲信随从往往冠以“十三太保”之称。冯玉祥的十三太保,是人们对十六混成旅中一批因作战勇敢而受冯玉祥亲信的中下级军官的称呼。也有说西北军五虎的,前五虎:鹿钟麟、刘郁芬、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中五虎:韩复榘、石友三、孙连仲、孙良诚、刘汝明;后五虎(中原大战后):张自忠、冯治安、赵登禹、郑大章、吉鸿昌。赵登禹将军是后五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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